王先明:回望庚子历史 坚定走向未来

2020年08月26日

又是庚子纪年时,适逢花甲又一循。今年是义和团运动120周年,也是庚子纪年又一个循环之始。周而复始,万象更新。站在新时代的高度,我们着眼于未来的发展,致力于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大业。 

历史记忆永难磨灭 

近代以来的庚子纪年(1900),创痛尤巨,令人记忆深刻。时人多冠以“奇祸”“庚乱”“国难”之名,大量文献篇目均以此命名,显示了那个时代“群体记忆”层面上的集体感受和认知。“庚子之役,于吾国创已巨矣,痛已深矣”(吴永口述,刘治襄笔记:《庚子西狩丛谈》,中华书局2009年版,第169页)。时为怀来知县的吴永在《庚子西狩丛谈》中说:“此实我全国之奇耻大辱,患切于剥肤,而祸深于万劫者也。”(《庚子西狩丛谈》,第164页)“致衣冠填壑,为千古未有之奇祸也。”(《景善日记》,近代中国史料丛刊《义和团运动》一,神州国光出版社1954年版,第83—84页) 

庚子年间发生的历史事变,是一个深痛地影响时局、也深刻地影响历史进程的事变。时任侍读学士的恽毓鼎体察精微地说:“甲午之丧师,戊戌之变政,己亥之建储,庚子之义和团,名虽四事,实一贯相生,必知此而后可论十年之朝局。”(恽毓鼎:《崇陵传信录》,《义和团运动》一,第47页) 

即使站在西方人的立场上,关于庚子历史也充满了灾难性记忆。“不管是作为旧世纪的最后一年,还是新世纪的第一年,即将过去的这一年,将永远被记住是北京外国公使馆被围攻的年份。中国政府与其他国家的条约关系已经历了一个甲子……”(赫德著,叶凤美译:《这些从秦国来:中国问题论集》,天津古籍出版社2005年版,第74页)赫德认为,“这对中国政府来说是一大耻辱”(第75页)。“事实上,不正常的情况才是一切弊端的根源,这就是,外国商人享有特权地位,不受中国的司法管辖;传教士也同样超脱了中国法律的束缚,他们的到来促使各种流弊滋生;外国官员根据条约采取了其他地方闻所未闻的行动。”(第89页)这是英国人赫德的记忆。 

其实,早在义和团事件前60年,即1840年的庚子年,就发生了列强侵略中国的鸦片战争。史料记载:“庚子年八月后,启明星伏不见……是谓当见不见,占为百官庶民将流散之象,并以英夷作乱,水师提督关天培、湖南提督祥福阵亡为应验之证。”(不著撰人:《英夷入粤纪略》,《鸦片战争》三,神州国光出版社1954年版,第8页) 

对于近代中国而言,庚子纪年无疑是一个深痛的历史记忆。近代以来,第一个庚子年(1840)的鸦片战争将中国拖入半殖民地深渊,创开了“千古未有之大变局”;第二个庚子年(1900)的八国联军侵华事件加深了中国半殖民地化进程,造成“千古未有之奇祸”。“自道光庚子(二十年西元一八四零年)鸦片一战,筹策失宜,藩障被创,未几协以谋我。继有庚申(1860)之痛,商约既订,复逞其威,嚇胁直省,乃有庚午(1870年天津教案)之难,卒于庚子(1900年)再演义和拳之变。畿辅失陷,衣冠塗炭。”所谓“自古以来宗国之变,未有庚子之惨且巨者也”。(陈陆:《拳变系日要录》,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一辑,第69页)对于中国人民而言,庚子伤痛的历史记忆永难磨灭!